眼见发生如此意外,石龟立刻惊呼一声,冲入地脉之中,想要将苏寒拉回来。
可那种子却很显然不想石龟破坏自己的计划。
石龟甚至刚刚进入地脉,如同章鱼一般柔弱无骨的种子趴在苏寒的头顶,几条触须将石龟整个缠绕起来。
在一瞬间,石龟仿佛感觉到整个大荒都压在这几天触须上,让他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被压成了无数的碎砂。
种子的无数根须和触须从苏寒的头顶垂下,绕过脖子,缠向双臂胸膛,再滑向双腿一直到脚面。
而苏寒的外骨骼则随之一块块的破碎,从远处看,仿佛苏寒身上被一层层的闪电包围了一般。
而苏寒却毫无所觉,闭着眼睛任由着种子破坏着自己的每一寸外骨骼。
地脉之外的地面上,几块随时无风自动,在地上几个翻滚,组合成石龟。
这一次石龟没有在贸然进入地脉之中,而是仔细的看着苏寒和种子的一切变化。
刚刚石龟是关心则乱,还以为苏寒是被种子攻击。
可现在自己看来,似乎也是他想歪了,这种子虽然压碎了苏寒的每一寸外骨骼,却仅仅是其无意识的行为罢了。
这种子全身的触须明显和整个大荒的所有地脉向勾连,甚至说着种子就是缩小后的大荒。
可这身形缩小了,可这力量却没有缩小一点半分。
苏寒的外骨骼虽然坚硬至极,却也钢过易折。一一点点的区域的硬度,又怎么可能抵挡的了将一座山,甚至一个山脉集中中在一条纤细触须上的凝聚到极点的伟岸力量。
也因此苏寒才会在种子触摸它的地方,外骨骼尽碎。
这种子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所以在覆盖在苏寒身上的时候,也不再挪动,甚至用自己的触须粘粘着苏寒的每一块外骨骼碎片。
眼见苏寒没有任何的危险,石龟也放下心来,安静的体会这地脉之中的能量变化。
自从种子覆盖了苏寒的全身之后,苏寒的意识便进入到了一个奇怪的小世界。
这里的一切无时无刻不在随着苏寒的记忆而变化着,但苏寒却又能真是的感应到这里的每一次变化,都是出现了一个真实的世界。
建筑、交通工具、衣服、动物、人,这里的一切在苏寒的眼中就是真是存在的。
缓缓推开身前的竹片装订的简陋栅栏,苏寒还记得,这是自己小时候老家里的篱笆院。
满了青苔的房檐、生锈的瓦口、院子里的两棵大枣树以及南墙脚下那个简陋的压水机。
这……
北屋的老旧木门缓缓打开,一个一身老年中山装的老者从里面低头走了出来。
这个老者的身高足足超过了两米。
“……,这就是你记忆力最温馨的地方吗?”
老者走出北屋,伸直腰杆,打了一个哈欠。
“你是谁?”
苏寒缓缓朝着老者身后的北屋看了一眼,里面没有任何的动静。
“说起来也是我唐突了,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传承的。”
老者将南屋里的老旧帆布躺椅搬出来,优哉游哉的躺在上面。
“你,你是那位……”
苏寒听到老者的话,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但话还未说完,就被老者打断了。
“不错,就是我。”
老者忽然扭头看向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