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倒是不慌不忙的道:“二叔此事来龙去脉究竟如何,没有人比你心中更加了然,你今日非要给我戴上这莫须有的帽子,我倒是要看看你可还有证据要拿出来。”
“方才那十人之证据不就是证据吗?”
顾月眉眼一挑,扶着刚刚昏厥过去有醒过来的老妇人道:“奶奶你即已醒来了,便要为孙女做主啊!”
顾月跪倒在老夫人面前,其委屈模样让在场众人更是心下一凉。
看来这顾二爷当真是伪造证据了。
这老夫人经过刚刚的缓冲,此刻也已清朗了不少,顾月将她扶到椅子上,气息缓慢道:“什么证据,拿与我看。”
顾麟自是不相信顾月,可老夫人的话,他还是不敢违背,便将那签字画押的证词给与老夫人。
庄重的老夫人倒是也不曾怕什么,竟是将那证词认真读起来。
待她看完,怒火爬上脸颊:“月儿你可还有话说?”
顾月此刻起身,不在是方才柔软模样,竟是抬头挺胸,目光中竟是坚定与倔强。
“月儿方才就与二叔说了,那证词即已有人认罪,便要此人来与月儿当面指认。”
“娘,你莫要信她狡辩。”顾麟鞠躬作揖:“那些歹人儿子亲眼碰到,如若不是儿子察觉不对,便去追了夫人,恐是连尸首也不曾有。”说罢眼中流露出难过之神色:“我将那几人抓住,在用刑之下,才知此人月儿是幕后黑手,我特来找她对峙,可那几人却是纷纷死亡,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得知事情败露杀人灭口。”
顾月嗤笑:“二叔,你先后言语不一,莫非是你杀人灭口不成。”
顾麟脸上闪过一抹慌色:“那些人是在我请大夫为其医治时才死去的,现在想来,那大夫一定是你提前找好的。”
顾月见老夫人受了惊吓,现在更是相信了那顾麟手中之证词,此刻自然是无法在庇护与她。
于是自己上前与顾麟针对质询:“那你为用刑之时定要轻些才对,何不留着那几个歹人的性命,抓来与我对峙。”
顾麟暗地里咬牙,未曾想到,这顾月定是料定不能与之当面对峙,这才紧抓此事不放。
“那动刑之人,都是低下之人,那里分得清轻重,倒是你,如今抓着这已死之人说事,莫不是你心虚了不成?”
顾月冷然一笑:“如此这般,那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说是你二叔心虚了,那些人根本就不认识我顾月,是二叔心里有鬼?故将人延迟治疗,故让其自生自灭而亡,待她们都已没气了医生方才到的啊?”
顾麟一时语赛,果真是被这黄毛小儿给赌的哑口无言。
老夫人眉宇轻皱,正要发话,便见不远处一道身影慌忙而来,趴在王氏身上便开始嚎叫起来。
“母亲,母亲你这是怎么了,可千万不能留下婉儿在这世界上啊!”
顾婉的这一阵哭丧,好生赢得了院子里丫头嬷嬷的一阵好感,见众人不曾反应,她才看向一旁的老夫人道:“奶奶,你可千万要与婉儿做主啊!今后没了母亲,这定要受这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