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越随着刘石的脚步停下，看着此刻两人脚下尚有些水迹的地面一时不解，今天天朗气清，此前北城门附近的地面也是干燥的。
似乎是看出了林子越心中所想，刘石点点头，城卫随即回答道：“刚才有异能者想从此处偷渡到外域，刚被我击晕让二科派人来带走了。”
林子越一愣：“大白天都有人来闯城卫？”
“当然。”城卫答道。
“为什么？这里距离北城门就一公里的距离，从北城门出去不好么？”林子越不解。
“岳子林难道说你此前没有去过外域？”刘石突然开口询问。
林子越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但这在刘石看来便以为是他默认了：“难道家中异能者的长辈没有告诉你每次通过城门进入外域都需要交付一笔费用么？”
林子越摇摇头，因为这笔费用是自动扫描天讯从绑定的账户扣除，而林子越对于自己账户的余额从不关心，所以此前几次出入虽然有缴纳费用，但是他一点都不知道。
“想来你应该是家中第一个异能者，不好意思。”本想着林子越有着C级的实力，应该知道这些常识，但不曾想他并非地星之人，便以为他是家中第一位异能者，刘石觉得自己这番臆测有些不妥，于是道歉。
“副队客气了，虽然我并非家中唯一的异能者，但确实不知去到外域还需要缴纳费用，很多么？”林子越笑了笑，刘石的道歉让他觉得学院之外的异能者并非像是在外域里遇到的那些人那样不懂礼数。
“说多也不多，每次一万，对于跑一趟外域就是数十万收入的人来说算是很少的了。”刘石笑了笑：“这笔钱是由二科征收，然后划拨给五科用作城墙的日常维护和修缮，所以大多异能者对此都不会抵触，但还是有少部分人不愿意给这个费用，此前是打匿身飞跃城墙的主意，而现在就从想着城墙的间隙处溜出去。”刘石走到城卫身后的城墙上，点开一个面板检查了一下，随后就准备前往下一块。
就这样，林子越跟着刘石走走停停，用了一上午的时间周游了一圈北城的城墙，大部分时候都是相安无事，但在靠近南城通道的城墙部分在和城卫闲谈时，恰好发觉了脚下有一个异能者想要遁在土地之下穿过城墙。
没等那个城卫出手，刘石一拳打在他身前的地面，随后从土地中提出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异能者。
“刚突破E级，会一个土行地遁就想去外域？”精神力一动，刘石便看出了身前之人的实力，他随手将那人扔在一边，然后让此处的队员联系二科过来抓人，随后带着林子越继续前行。
回到北城门附近，看着正在擦拭手中血迹的刘石，林子越眼神有些不解。
“想问我为什么出手这么重？”似乎是察觉到了林子越的眼神，刘石主动开口问道。
林子越点点头：“副队，以你的实力应该在出手之前就知道刚才那个异能者的实力，出手阻止就好，为何非要将他重伤呢？”
“在最开始我们想的和你一样，将这些人拦下遣送离开就行了，但是一个月过去，这些低级的异能者每日都不厌其烦想法设法地想从这些间隙偷渡到外域，甚至因为我们没有下狠手而击伤了我们的城卫队员。”刘石动念将手中的纸巾燃尽：“岳子林，这些人不值得同情，他们在想着偷渡前往外域的时候就应该已经做好了准备，能留他们一命就算是不错的了。”
听到刘石的一席话，林子越觉得自己似乎是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又或者是高估了这些人的底线，事实也的确如此。
虽然类似的事情不管是火星还是地星，甚至是月星都会发生，但以林子越从前的生活环境还有他所接触的人来说，他是绝对看不到这些事的，就算是他来到地星进入学院之后，这些东西他同样看不到。
而正是这些他看不到的东西，才是组成这个“人间”的大部分，这也是为什么张步青想要让他抛开所有身份来北城生活一段时间的原因，而现在只是一个开头，只是将这个世界真正的样子在林子越眼前掀开了一个角。
等到遮挡在他眼前的幕布全部拉开之后，或许他就能成长到可以成为接过张步青担子的那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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