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诀想说,他哪儿不介意,他介意得都要杀人了。
“你还是让桑桑自己出去住吧,就算他俩怎么样,这么快跟你在一块,太遭闲话不是?”
“我不怕闲话。”林延装傻充愣是一把好手,“我把地址发给你,你把桑桑的东西拿过来。”
手机重新扔回沙发上。
谢桑拿来,放回了包里,鼻尖一酸,打了个喷嚏。
“吃点药。”林延体贴入微,等药不烫了才给谢桑拿来,“昨晚怎么连把伞都不拿,铁打的身子也要生病。”
“哪儿来得及?”
药微苦,后味却甘甜。
一饮而尽,喉咙清凉,谢桑将水杯递回去,“谢谢,还有那些东西,就放你这儿一段时间,随便找个仓库都行,等我找到住处了就搬走。”
在她身边坐下,林延伸手去触碰谢桑的脚腕。
昨晚崴了一脚红肿着。
擦了药也不管用。
他想帮她揉揉,指尖才触上,她便触电般收了回去,用袜子遮住了,讪讪一笑,“不疼,没事。”
“你真要搬走?”林延适时收回手,掌握住了分寸。
“要的。”
看出她的落寞。
林延想安抚,“我听说秦漫漫在这儿结了婚的,存声应该不会再接受她,你是不是真的误会了?”
“我也想是误会。”谢桑直起腰,踩下地,崴到的脚踝隐隐作痛,连到心脉,“与其这样说,不如说是周存声太爱她,爱到就算她是有夫之妇都不介意,我继续留下去,不是太不知趣了吗?”
这番话她说得释怀。
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五年感情,又是家中定下的婚约,哪能说断就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