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楼层不低,站在窗口,能看到许多,唯独看不到北海道的雪。
周存声倚在一旁,失神地望出去。
肩膀忽然被披上外套,隔绝冷风,秦漫漫将窗户关上,温笑调侃,“这么喜欢吹冷风啊?”
“没,”周存声回神,“天儿还不冷。”
“你身体好。”
说着。
她掩嘴轻咳一声,孱弱又病态。
最能激发男人的保护欲,可这次周存声的关心显然淡了许多,“抱歉,让你吹风了。”
“不要紧。”
缝隙的风吹动秦漫漫长发,她歪头看着周存声,“你这几天心情不好,郁郁寡欢的,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没有。”
在谢桑出现前。
替周存声排忧解难的人都是秦漫漫,她知性,成熟,能给他许多别人给不了的温暖。
谢桑完全是反向的。
她直爽而单纯,敢爱敢恨,在周存声消沉时,不会轻声细语地抚慰,只会用黏人的方式,不是抱就是吻,他再冷淡,她也会坐到他腿上去亲他。
被吼了,也不会气馁。
哪怕被赶出房间,也会像一只忠心的小狗,在主人门外摇着尾巴等待,被摸下脑袋,又会开心地去蹭他的脚。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
景色在变,人也在变。
秦漫漫亲耳听见周存声对着窗外叹气。
“很久不见谢桑了,她在忙吗?”
果然。
提到谢桑。
周存声的情绪才有了波动,“她能忙什么,忙着跟别的男人约会,旅行——滑雪。”
最后两字,他硬生生挤了出来。
秦漫漫微不可察地皱眉,“她怎么是这样的人?”
“她一直是这样的人。”周存声撑着窗台,“朝三暮四,做事不专心。”
爱人也不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