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求晚上还要回松江。
谢桑顺便送他去机场,在车内,谁都没有作声。
他握着她的手,试图暖热,空调温度不低,窗户没开,在温暖的封闭空间,她的手却还是冰冷彻骨。
这样的情况,让梁求深感无力。
跟谢桑在一起这么久,他也是第一次见她那样生气,平常如果有惹到她,她顶多笑里藏针的讽刺两声。
哪里会到动手的程度。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快到机场。
谢桑才问,她不想委屈别人,她这样的人,早就不值得被爱,被梁求见证到那一幕,什么结果,她都接受。
梁求指尖轻缩了些,将掌心里那只手握得更紧。
“要说什么?”
“你不想问什么?”
“不想。”
在这方面,梁求豁达得不像个男人,起初谢桑也怀疑他是因为申嘉歆的缘故才这样包容。
但在一起后。
他可没用这层关系给自己镀金,更没有妄图讨好谁,以此获得想要的片约机会。
正因如此。
谢桑才更自责,“他就是上次跟你通电话的人。”
“听出来了。”
他们什么都知道,所以在暗自较劲,谢桑用泼酒的方式打断,算不上聪明,甚至激进,在梁求看来,也不算偏袒他,“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不在乎,你现在跟我在一起就好了。”
“你不用这样。”
这对一个男人来说,算是奇耻大辱。
梁求掩藏了眼底的落寞,像是寻求依靠的异乡人,很谨慎而危险地去触碰谢桑,他想整个将她抱进怀里,但最后只敢拢住肩膀,如同在触碰瓷器,“你要是真的怕我多想,我们就结婚?”
垂着面,谢桑睫尖微颤,推开了梁求。
这反应太过激,却让梁求笑出来,“没关系,我只是开个玩笑。”
他们都知道这不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