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那一茬。
周存声也记得。
当初他轻蔑,无视,现在却要低这个头,“这样才能和好如初?”
做梦!
谢桑在心里回答,面上却要给出笑容,“这只是条件。”
他想问更多。
目光变得小心,谢桑却捂着肚子,假装难受,“你先去把牛奶给我吧,我不舒服。”
阿姨温的那杯牛奶没送进去。
十几分钟后周存声出来,伸手去探,又冷了,于是放进微波炉里转上两分钟,拿出来,温度合适。
他端进去,放在床头柜上,扶起谢桑,诱哄着:“喝一口。”
她听话扶着杯底,喝了两小口便摇头不要了。
倒进洁白的被褥里,发丝像绸缎一样铺开,周存声轻轻摸了摸,手感很好,他最喜欢蹭着肩膀的感觉。
“现在能说了?”
谢桑蹭着枕头将身子压得更低,“我新戏开拍前你给我弄几套点翠头饰,那个不好弄。”
需要审批才行,江君托了很多人也没拿到。
影光倒映在墙面上。
微怔。
周存声知晓了她刚才为什么迂回,提条件,他在难过中,没有办法分辨,但如果是对待别人,这根本就是讨价还价。
也是贺敛口中,手段的一种?
“你在做买卖?”
“不然呢?”谢桑破罐破摔,“难道真的要跟你谈情说爱吗?别搞笑了好吗?”
她已经把他的感情,自尊,都踩在脚下了。
周存声应该生气,这才是他的本性,他扯过谢桑的手腕,逼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直到在她眼中找不到一丝爱慕,心痛。
“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一套的?”
谢桑的手腕泛红,“一直都会,只是你没发现。”
周存声又问:“以前不是喜欢装柔弱,流眼泪?”
而不是这么精明,咄咄逼人。
谢桑心态很好:“装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