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桑在医院坐了一整天,百无聊赖,大多时候都在用手机打发时间。
中途有护士来观察情况,她在一旁发出声音,遭到白眼,还被勒令小些声,她心情本就不好,关了手机,起身道:“那我走了。”
针头刺进周存声的手背皮肤,他忽略身体上的疼痛。
急忙挽留,“别,你看你的,没关系。”
护士白她一眼,阴阳怪气,“病人需要休息。”
谢桑摊手,“看吧。”
周存声寒声,不对她,“我说了没关系。”
那护士一阵难堪,端上托盘便讪讪离开。
不过一言一语的时间,谢桑就成了不懂得心疼人的小女朋友,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只图自己快活。
晚餐是医院安排。
周存声特意交代有谢桑的一份。
她嫌难吃,一口没动。
黄昏时分,楼下是晚高峰湍急的车流,高楼宝厦有了另一番光景,谢桑坐在窗边,看着夕阳西下。
偶有几次她装扮算是朴素,最近却都清凉,总是一件及腰的吊带,锁骨又瘦又白,整个人瘦骨嶙峋,很是单薄。
让周存声看得不忍,“你不吃东西?”
“难吃。”她说得很轻。
“你想吃什么,我让人买来?”
他还要在医院留到晚上观察情况,哪里忍心让谢桑一直挨饿。
她也没客气,“胡椒饼。”
只要她说,周存声就能办到,这点毋庸置疑。
“我让人买来给你,还有别的吗?”
“鱼籽云吞。”
口味刁钻。
刁钻在,这两种相隔太远,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尽管如此,周存声也没有二话,他拿手机就想叫人送来。
这时候谢桑又转过脸来,脑袋轻靠在玻璃窗上,皮肤被那层薄薄柔光照耀得脆弱而细腻,轻眨眼瞳,蛊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