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被烟雾呛到,周存声点了烟,静静等着谢桑的回答。
实则她不回答,就是答案。
“所以呢,你到底放不放过他?”
到了这一步,周存声便拿出了坏男人的样子,烟头被染得湿濡,他的心也湿成一片,仿佛在暗自流泪,“可以放过他,但不能白白放过。”
早就想过会有条件。
谢桑不意外,“要怎么样?”
周存声还没说,她便兀自猜测,“要他道歉,我也会说服他,虽然我并不觉得这件事他有错。”
反而,她觉得错都在周存声。
可就是有人仗着有权有势,欺负弱小,还悠然自得。
她早也明白,他们这种人,是最看不上弱小的,犹如人类不可能任由动物在自己头上撒野一般,梁求此类的人,在他们眼里,就是动物性的存在。
周存声怎么可能被诬陷了不吱声?
而他反击的方式,更是残忍绝情。
烟抽了两口,周存声微微镇定下来,他一扫之前的疲惫,满心满眼皆是嫉妒和想要独占的欲望作祟,“我要他的道歉干什么?我真想要,早就让他跪在我面前了。”
他大放厥词,毫无畏惧。
“到底要怎么样?”
“你过来。”
他们之间隔着几步距离,那个宽大的缝隙让周存声不满,他也不掩饰自己的言外之意,他是一个成年男人,会有所有男人最原始的一面,何况是自己爱的人站在面前。
别说他不是正人君子,就算是出了家的和尚,也未必能保持六根清净。
谢桑没上前,仿佛在思考他的条件究竟到哪一步。
其实他们曾经有过无数个亲密的夜晚,什么都不会是第一次,她也早已没有了将贞节看得比命还重要的想法。
可面对周存声,她没办法扮演缱绻爱恋,硬着头皮过去,跟他之间只剩一条缝隙,一抬头,额头就会撞到他的下巴。
“为什么愿意为了他做到这个地步?”他清浅的呼吸落在头顶,懊悔不已,“真的爱上他了?”
谢桑掀开眼皮,拿出了要跟他谈一谈的态度,“他对我很好,之前不够了解,如果没有你破坏,我真的会跟他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