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寒风中停留太久,会僵硬。
火星燃尽。
谢桑将手缩回袖子里,跺着脚取暖,她脸颊被冻红,张嘴都困难,当夜的皇城是一片白雪皑皑,有探出头来看雪的,有躲在家中享尽人间烟火的。
也有谢桑这样,拉着人出来,陪她淋雪。
周庭书却甘愿,他还将自己的手套取下来,要给谢桑戴上。
谢桑沾着雪的眼睫忽闪,“这是你妈妈给你织的,怎么好给我戴?”
“有什么不可以?”周庭书是享尽了周谈两家疼爱的孩子,却不是恃宠而骄,而是天然的自信,“送给我的就是我的,我想给谁戴都可以。”
他将谢桑的手拿过来。
戴上自己那双淡灰色的针织手套。
里部已经被他暖的发烫,冻僵的骨节碰到舒适的温度,立刻舒缓过来,右手戴完是左手。
谢桑却紧紧将左手扣在口袋中,较真起来,“我戴一个就好了,那只手不拿出来,不会冷。”
周庭书拿她没有办法。
“那把围巾戴上。”
他待人处事皆会把控在让人舒服的程度,可对谢桑,却是有点过了火侯,可两人都没有发觉。
毕竟这条小巷在这个时候不会有别的人来。
处在只有他们的空间,好似做什么都不会有人知道。
周庭书又替谢桑点燃一根,火花滋滋啦啦作响,被风卷带着,到达周存声耳畔,他坐在拐角的石椅上,手上是一根烟花棒。
跟谢桑的一样。
她的燃尽,他的也跟着燃尽。
也算陪着她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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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多陪申嘉歆几天,谢桑留在京华没提前走,第二天一早便帮她去商场拿年前预定的新年贺礼。
周庭书顺路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