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几次呼吸困难,哭泣和反抗却都不能解决问题。
那份鉴定结果比这些更让谢桑绝望,有那么几次,她眼眶中蓄满泪水,紧盯着周存声凌冽的面孔,只要他敢亲下来,她就撕咬上去。
她凶起来,他也跟着凶。
谁也不饶过谁。
谢桑眼睛哭肿,周存声被咬破许多伤口,都是伤痕累累的,他却要往她的心上添上一刀,“尔恩以后就是我们的孩子,你不用去查他的身世。”
“我有我自己的孩子,谁要他当我孩子!”谢桑气疯了,嗓子也哭哑了,“等你把他交到我的手里,我就天天虐待他!”
周存声换了柔和的样子,不跟她争,宽厚的手掌拢着她巴掌大的脸颊,“你哪有孩子?”
他只当她吵架吵的没有逻辑。
却不知道那是她最沉重的伤痛,两行清泪划下面颊,落进周存声的指缝里,温度很烫,不像是泪,更像是她身体里的血,混杂着痛。
她吵累,也闹累了,什么努力都做了,最后还是走上这一步,抄起背角,盖住了自己的脸。
周存声指尖还残留着眼泪。
握住那点温度,他拥住谢桑的腰,从背后抱住她,错认得并不真诚,“你别用那些话激我,你知道我是最受不了激的。”
她好像听不到,也不想听。
脑海中一片混沌,唯一清明的一点便是,她跟周存声之间早晚要有一场你死我活。
-
撕破了脸谢桑便不装了。
清晨没有早起,周存声收拾完了,她却还裹着缩在墙角,连呼吸都不想透露。
周存声给她倒了温水放在一旁。
“老太太那儿我会帮你圆,你今天就在房间休息。”
她没吭声。
周存声却知道她酝酿着什么,“没几天就是除夕了,过完除夕我们一起回松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