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
趁着他的思绪不在线上，谢桑及时把握主动权，“我承认我们是要一起过日子，但早就没有感情了，你想让我对你旧情复燃，也该用对的方式。”
“什么是对的方式？”
谢桑将倒进杯子里的冷水一饮而尽，太冷了，刺着牙龈，疼得她打哆嗦，也是这股冷意，让她没有任何心软地质问起周存声，“你难道不知道怎么对人好吗？”
她的意思昭然若揭。
周存声的确不知道。
他们之间，从开始就是谢桑单方面的追逐游戏，周存声递出一点好，她就护做珍宝，周存声露出一点坏，她也照单全收。
现在是时候反过来了。
周存声觉得诧异，“怎么样才是对你好？”
“总之不是现在这样。”
谢桑提出要求，他就尽力满足，“只要你不跟周庭书离得太近，什么要求我都满足你。”
“好。”
像是交易一般。
双方都答应了。
晚上吃饭时谢桑履行承诺，一句话也没有跟周庭书说，还吃下了周存声夹来的菜，他也跟着付诸实践，不用谢桑说，主动睡到了沙发上。
初二当晚天色更冷。
天一亮周存声便发现自己得了重感冒，吃了秀姨拿来的药却还是不见好，头昏脑胀的还要对人笑脸相迎。
直到周婉带着云善和孟诀来，才放他跟谢桑出去休息。
周存声身体不舒服，只坐着，没有加入他们的聊天话题，连他们在谈什么也不清楚，只一个劲儿的喝热水润嗓子。
清醒时，是被谢桑叫了一声，他掬出一捧苦味的笑，“怎么了？”
“善善说想吃元古楼的甜点，你去买点吧？”
孟诀及时接下这份苦差事，“还是我去吧，声哥病着呢。”
谢桑没有发表意见。
只看周存声的意思，他没接受孟诀的提议，主动站起来，在冰天雪地里带着不适的身体去给谢桑办事。
毕竟这也是某种意义的对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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