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给了申嘉歆。
让她等着周存声醒来给他。
谢桑被叫了出去。
来之前秀姨三番五次叮嘱,周康的教训,她一定要听着,再怎么说,她现在是依附与周家,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周康。
周康在原地踱步一阵,停下时,用长辈严厉的眼神望着谢桑,那是必然要替周存声出气的架势。
“你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不知道他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你们在同一个房间,一个睡床一个睡沙发是什么意思?”
谢桑一时凝噎。
他们是在一起很多年,可她不是他的老妈子,怎么可能事无巨细?
床的问题,她没法否认。
“我是不知道,但他自己应该知道,他也没有告诉我不能吃。”
周康诧异于她的反驳,“存声现在费尽心思想讨你欢心,宁愿自己吃过敏的东西也不想拒绝你,你也应该对他改观,他一直就是个面冷心热。”
不等谢桑开口。
他又补充,“不像你,面热心冷。你干妈带你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个乖巧听话的孩子才撮合你跟存声的婚事的。”
父亲会偏袒自己的孩子。
这没什么好意外的。
谢桑表现淡然,“这事是我不对,我会跟他道歉,但东西是他自己吃的,我没有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他为什么要吃,你不清楚吗?”
“谈不上讨我欢心,我也不需要这样的讨好,”她面无表情,却在这里暗暗冷笑,“您看我现在高兴吗?”
周康冷哼,“还真是伶牙俐齿,你小时候倒不是这个样子。”
她小时候是什么样子?
知道要隐藏,要装乖装懂事,不忤逆任何人,笑脸相迎,不需要自尊心。
可现在,她也只是有了点脾气和主观意识而已,“我说的也都是事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