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
谢桑折叠衣物的背影一僵,“早就没事了。”
“果然还是气候问题,不过松江似乎也经常下雨?”成恪坐正了,不再看她。
他清楚。
谢桑精神太过敏感,她能察觉到别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并且非常不喜欢被打量。
她半蹲下,将春季衣物收起来,“是经常下雨,但都是小雨,已经不碍事了,我连药是什么味道的都忘记了。”
也很少再疼,如果不是再见到成恪,她可能很难想起那段日子是怎样度过的。
行尸走肉?
魂不守舍?
都是,却又不全是,晚上挥金如土,白天自我藏匿,除了吃饭,看病,买药外,没有别的事情。
看到太阳都觉得陌生。
成恪意外见过在医院拿药的谢桑,那样一个苍白、弱不禁风的她,跟赌桌上那个神色轻蔑,鄙睨众人的谢桑很不相同。
他上前跟着她问:“你的伤还好吗?”
谢桑一瘸一拐,手上拎着药,陌生地看着他,一声不吭,转身离开。
这下,成恪知道,她压根就不记得他。
他们第一次被叠码仔凑到一桌,本意是想要成恪好好赢一把,那时谢桑在那里查无此人,输过赢过,按着对家的量下筹码,很规矩。
成恪不算出手阔绰。
他算得上谨小慎微,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谢桑那样的人,他们是两个极端,一个太过严谨,一个太过散漫。
成恪的牌技不差,可谁也没想到那晚谢桑手气爆表,一直赢到成恪输光。
谢桑走之前极为轻浮淡然地说:“下次不要找这种给我了。”
成恪从没被嫌弃过,第一次,还是个娘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