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赫然,目光如炬,满是惊愕之色。
孟诀腿脚慢,他停车时周存声便走了进来,听到争吵声,走得更快,院中稀稀落落的几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
周存声迟缓抬手,摸了把伤口,又破了,孟诀跑过去扶住他,“怎么回事?”
秦漫漫第二个过去。
一脸焦急,“你怎么回来了?先进去止下血,还是去医院?”
有的是人关心他,谢桑不掺和,她退后两步,默不作声便要走。
那位表姨却不依不饶,大喝一声,“你别走!你打了我,还欠禾苗的钱,你往哪儿走?”
真是会血口喷人。
她这么一叫,原本在周存声那儿的注意力这下都到了谢桑身上。
秦漫漫没有解释,语气模棱两可,“桑桑,我替我表姨跟你道歉,存声受伤了……你不留下来吗?”
谢桑语调一点感情都没有,他受伤,跟她有什么关系?
“他受伤又不是我打的,再说了,不是有你陪在身边吗?”
那是过于冷清的字眼。
可比砸在头上的伤疼得多,因为疼痛,周存声许多事情都无法分辨了,他竭尽全力,转动眼眸,在一片模糊的红色光晕中看向谢桑渐渐缩小的背影。
这儿是秦漫漫临时收拾出来的,没有任何能处理伤口或者止血的东西。
她拜托表姨去找镇子上的医生,并答应还钱,忙前忙后,才处理好周存声的伤。
孟诀在旁陪同,江君也没走,两人多少帮上了点忙。
对此秦漫漫怀着歉意,她上手试图触碰那块伤口,周存声偏头躲开,叫来孟诀。
孟诀怔了怔,才过去将秦漫漫挤开。
他俯身,耳朵贴过去,周存声小声跟他说了些什么,他点头应下,走时还叫走了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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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堂那儿又来了几个人,表姨在招呼着,对此她还算尽了力。
孟诀从那儿走过,看了眼,看到她在偷偷抹眼泪,一个愚钝又爱财如命的妇女都为禾苗的死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