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一夜没睡的是周存声,天空透过一丝晨曦,谢桑躺在沙发上睡着,他找来毛毯给她盖上。
离开时锁上了门。
他小时候在这里住的算久,地形熟悉,买了些吃得给谢桑带回去,路上寥寥几人,碰到孟诀倒是偶然。
周存声误以为自己看错,“你怎么还在这儿?”
孟诀磕磕绊绊的,“秦漫漫的事才处理好,这就走了,桑桑呢?走了吗?”
“没有,在休息。”
他们一起走了两步,在路口便要分开,周存声不再管秦漫漫的事,更不会去问孟诀都帮着处理了什么,“要不然跟我们一起走?”
“不了。”孟诀眸光闪躲开,“我得快点回去了,善善要骂我夜不归宿了。”
“好。”
不少人都知道孟诀是有些怕老婆的。
周存声自然不强求。
背过身,他走出几步,孟诀却又叫他,这个时间的光线还不算强烈,显得有几分灰蒙蒙。
周存声回头,孟诀的面容也不清晰起来,只听见他说:“声哥,你要是做好决定了,就好好对桑桑,千万别再见秦漫漫了,更不要管她说什么做什么。”
“我知道。”
周存声淡淡答,说完便走。
孟诀叹了口气,朝着反方向离开,这一整晚,他算是把能警告秦漫漫的话都说尽了。
可那个女人,太过走火入魔,已经不是三言两语能劝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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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醒来已过午间。
面前的桌上放着食物和水,不见周存声的人,谢桑洗了把脸,膝盖还疼着,昨夜没发现,醒来才看到,身上许多地方因为磕碰青紫了好几片。
酸痛不已,难以活动。
她一瘸一拐出了房间,在侧院看到周存声,他站在次卧的窗户前,窗台上好似有只小猫咪,摇摆着黑白相间的尾巴,低着脑袋,用舌头卷着盘子里的牛奶喝,乖巧可爱。
“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