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诀没接到秦漫漫的求助电话,倒是秀姨先打了过来。
周存声开了门,将搭在臂弯的外套挂起来,接起电话来,态度友好尊重,“秀姨。”
“存声。”秀姨叹了声,“你现在忙吗?”
乐崽摇着尾巴走过来,在他脚边蹭了蹭,又露出肚皮在地上打滚,被周存声揉了揉,舒服地眯起眼睛。
小动物的确有治愈人心的能力,周存声语调轻快,“怎么了,您说?”
“是你妈妈让我打电话给你的,”秀姨很是担忧,努力组织词汇,“她说前些天喂尔恩吃核桃,让他呛住了,被秦小姐知道了,问她是不是跟你……告状了?”
确有其事。
周存声承认,却不知道这点小事在秦漫漫眼里是尔恩所受的委屈,“尔恩没什么事吧?”
“没事的,当时拍了两下咳了几声就好了。”
“那就好。”
“秦小姐的意思是要把尔恩带走,老太太和先生是不同意的,所以让你在中间劝劝,她还是很信赖你的。”
尔恩由周存声从秦漫漫身边带过去,让他周旋这没有错,可他不想再食言,“秀姨,这事我让孟诀去办。”
“……你不亲自去吗?”
“我答应桑桑,再也不见秦漫漫的,何况是这种小事。”
电话内默了会儿,秀姨应下,“你也为难,没关系,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别让秦小姐有意见就好了。”
搁下电话。
周存声想办法联系了孟诀,让他去办秦漫漫的事。
其实孟诀很乐意出面,有时他甚至在想,那年如果他能多抽空劝阻周存声,私下化解秦漫漫生活中的困扰,也许谢桑就不会在绝望之际跳楼。
更不会有今天的种种。
还没吃晚饭孟诀便要出去,云善放下翘着的腿,腾地坐起来,审视着他,“你又干什么去?”
“办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