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了雨回去,谢桑高烧一场,她穿着带血的衣服上车,又穿梭在小区内,最后爬上楼梯,推开房门倒在沙发上,筋疲力尽。
感到不舒服时又没有力气去拿手机。
不知过了多久,才感到被抱起,放在卧室,换掉了脏衣服,又喂她吃了药,那只手很温暖。
一整晚都在探她的体温,时刻等着要将她送到医院去。
好在谢桑的自愈能力很强,吃了退烧药,一晚上过去便好了许多,她醒来时成恪便坐在一旁。
这家伙又进来了。
可惜她没有力气骂他。
“醒了?”成恪立马跑去倒了温水递给谢桑,将她扶起,喂她喝水,“你昨天干什么去了?我敲了半天门没人理,才开门进来的,看到你浑身是血躺在那儿,还以为你要死了。”
她没心情跟他开玩笑,喝完水便要躺下。
成恪低头看她的病容,胳膊撑在床沿,下巴放在手上,仔仔细细,“你昨晚病得挺严重的,但是嘴里一直在叫周存声的名字,你把他杀了?”
眼皮很沉重,谢桑艰难地动了动睫毛,“别开玩笑了。”
“好吧。”成恪回归正常样子,“其实你只叫了他五次,又叫了三次妈妈。”
她不想吭声,却不由想笑,“你一晚上不睡,记这个干什么?”
成恪脱口而出,“想听听你什么时候叫我,可惜一次都没有。”
“下次吧,说不定会有。”
“那可不行,生病多难受。”
每次她有什么事,都是成恪及时在身边照顾,这样的及时,周存声没赶上过一次。
她真叫周存声的名字了?
这怎么可能?
成恪见谢桑沉默下来,便不打扰她,“你继续睡,我去买点吃的。”
他走出房间,带上房门,特地往里面多看了两眼,谢桑一动没动,好似真的又睡着了。
确认了后,他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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