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云善的消息,孟诀没有停留,跟福利院老院长道别后便赶去了机场,临时改签回松江,落地是大雨。
撑伞的,没撑伞的。
纷纷加快脚步,要逃离这场漫天雨水,云善的车子停在外,白色的,内饰挂着一朵永生花,很好认。
她车技实在不怎么样,拿了驾照后就没开过几次,惯常都是孟诀接送,她不在就叫云家的司机,今天是赶鸭子上架,能在雨里开到机场就很不容易。
早早便离开驾驶座,让给了孟诀。
云善坐回属于她的副驾驶,不出所料,孟诀眉心皱着,忧愁又焦虑,没看云善,直接问:“见到声哥了吗?怎么样了?”
“见到了。”云善欲言又止,对周存声的情况,不加以描述,“你自己去看吧,我也说不上来,总之比上次发疯好不到哪里去。”
上次是谢桑从家里搬出去,周存声高烧在家里,同样险些死去。
相隔不过几个月。
没有谁的身体能够经受得了这样折腾。
孟诀恨铁不成钢,“我才走了几天,怎么就出了这种事?”
“听说是舅舅带着尔恩过去,给桑桑脸色看了,”云善多少是有些怕周康的,所以对周存声的行为,赞佩又惶恐,“结果他竟然为了桑桑,跟舅舅打了起来。”
要不是亲耳听见,谁都不敢相信。
孟诀倒是没有云善所预料的那样诧异,淡淡道:“他们早晚是要把人逼死的。”
“舅舅应该也没想到周存声反应会那么大吧。”
他又冷笑,“他把桑桑看得比自己还重要,怎么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把声哥赶走了,周叔早晚要后悔。”
“你怎么还叫周叔,不改口跟我一样叫舅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