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太吵。
并不适合谈话。
成恪跟着周存声出去,找到僻静的巷子,外面不停穿过跑车引擎声,鸣笛声,还有交警的哨子声。
又乱又混杂。
成恪拿烟来抽,他递给周存声一根,他接去。
因为这一根烟,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仿佛都能跟着化解,两点星火,忽明忽暗,风吹过,雾白色升空。
周存声的眸光探究着成恪的面容,到现在他还不明白成恪在谢桑的生命中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
救赎她?
还是过客?
无论是什么,能确定的是,那钱,一定是他还的。
“你在背后偷偷帮桑桑,要干什么?”
成恪吐出雾气,腮帮子一鼓一缩,“什么叫偷偷帮,我是光明正大的。”
他这是承认了。
周存声无计可施,“你不告诉她你要帮她就动手,不是偷偷?”
同为男人。
成恪在想什么,周存声知道大半,“事后你又想让她感动?”
成恪站直了,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秋季外套,衣摆被风吹起,呼呼扇动着,“在这方面,我就算卑鄙一点,我也不觉得是错,何况我这么做,没伤害到谁。”
他说得的确在理,他只是采用了先斩后奏,影响是有,无非是让谢桑对他抱有感激或是愧疚。
相比起来,周存声做的有些事情,可要比他恶劣得多,他没资格指责成恪的行为,“所以呢,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这时候他的面孔又显得像个正人君子,“第一,只是想帮她解除跟周家的关系。”
“不止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