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内的音乐震耳欲聋,喧嚣要一直维持到凌晨,等喝醉的人和游离的灵魂纷纷散去了,成恪才能关店离开。
音乐渐渐熄火,换成了抒情风格的。
他也能坐下歇息会儿。
手机响了两声,竟然是申嘉歆的电话,在这个时间来电,实属有些怪异,他接起,嬉皮笑脸地随谢桑叫:“干妈。”
申嘉歆“嗯”了声,却是严肃的,“桑桑是不是还在休息,怎么联系不上她,她家里也没有人?”
“她不在家?”
天还没亮,在睡觉是应该的,可家里没人就奇怪了,成恪否认,“不会,我晚上给她打电话还嘱咐她好好休息的。”
“她不在,我敲门没有应。”
睡得再死也不该到这个地步。
成恪默然几秒,想到了攀攀,不确定地回复申嘉歆,“您找她有什么急事,我应该知道她会在哪儿。”
“没什么急事。”申嘉歆掩藏着,“只是她家里奶奶突然生病,已经进医院了,我要回去,顺便也带她回去看看。”
“……可她跟周家。”
“小成。”
申嘉歆语气沉下,“老太太对桑桑不错的,这种危机关头,她错过了,她自己也会后悔的。”
如果不是突然出事,申嘉歆也不会在这个时间点找过来,何况她自己,也并不想回周家去,但他们,都有许多的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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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光窗帘阻隔阳光,房内循环的温暖气息让人放松。
是几点钟开始犯困到昏昏沉沉睡去,谢桑全然不记得,她裹着自己的衣服和棉被睡在一角,周存声被她赶去了客厅,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大衣。
没有攀攀所想的什么干柴烈火,也没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后的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