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封闭,气氛静谧,淡淡的牛奶味道扩充在车厢内,缠绕在谢桑鼻尖。
她安静下来。
周存声也安静,安静地喝牛奶。
他吃东西很慢,以前是,现在也是,总是细嚼慢咽,一小口一小口地吃,喝水也是。
谢桑不过是顺带给他拿的吸管。
没想到他会用上。
他唇很薄,吸管透明,咬成扁的一点点喝光。
谢桑靠着椅背,轻眯了一会儿,醒来时便看到周存声将牛奶喝完又拿出烟来。
像是乖了没一会儿,又要反叛起来的小孩。
她得下去找申嘉歆了,开了门,冷风吹的人瞬间清醒,周存声被那股风吹得没控制住,呛了口烟。
在咳嗽时,隐约听到谢桑说:“把烟戒了吧。”
指尖的火光忽然灼烧着,周存声降下车窗,将烟扔出去,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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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桑在餐厅找到申嘉歆。
这里的餐厅大都很简陋,因为堵车的缘故,人流量越来越多,谢桑赶去时,申嘉歆还在慢条斯理地吃东西。
她穿得一身贵气,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格格不入,却还能慢条斯理地将一份最普通的面吃完。
谢桑在她身边坐下。
申嘉歆云淡风轻地擦了嘴,又拿过一旁的菜单看起来,算上她吃饭的时间,耽误了足有半个钟头了,谢桑诧异着:“您还没吃饱吗?”
“你们不是还没吃?”申嘉歆随便翻阅起来,“周存声呢?”
“……我给他带了面包牛奶,我们不用了。”
难得申嘉歆还能关心周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