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进来?”
周存声发了话。
谢桑拎着两套新衣服,从里到外,买的很齐全,之前生活在一起,她没少帮周存声置办行头,隔三岔五就要跟他去买,无论是正装还是休闲装,都经过她的手。
有那么一段时间,他们双方几乎都相信,他们谁都离不开谁。
可现在看,分开了,照样能活下去。
谢桑还能活得更好。
周存声都看到了,他忍着痛走到了窗前,每每呼吸一口,窗上就会浮现一层若隐若现的白色雾气,那样的颜色会朦胧外面的雪,楼下的人。
昏黄的灯光是天然的滤镜,罩在谢桑身上,美的像是一幅高饱和的油画,是雪地画作,画里的人还有成恪。
他们打打闹闹,一起玩雪,有着情人之间最自然的神态,若不是谢桑封闭自己,恐怕早就被他吸引,跟他在一起。
而周存声。
或早或晚,要退出她的生活。
谢桑面对周存声,只有冷漠和公事公办的态度,“衣服给你买来了,你自己换着穿。”
周存声垂着眼睑,气压很低。
见他不吭声,谢桑放下东西就要走,一口冷气被周存声吸到心里,他哽着喉咙问:“你要去哪儿?我还没吃饭呢,自己不方便,你能帮帮我吗?”
谢桑跟成恪的那些被周存声选择隐藏。
他藏着不说,就不会戳破他们现在的和谐。
谢桑收紧掌心,门把手有些锋利,割的皮肤都疼,她也有些忍无可忍,背对着周存声,不看他受伤的样子,“秀姨呢?”
“她也要休息的,就这一次,可以吗?”
谢桑松开手,折返回去。
帮周存声拿起筷子给他喂饭,其实他们都很清楚,他只是脚伤了,手没有问题。
更何况这份饭,已经冷了。
“你就吃这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