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家以外的时间得来不易,却很快要结束。
一起吃过了饭,成恪送谢桑回酒店,斜眸用余光看她,她正低头喝着热可可,唇被烫得很红,“要不晚上在酒店睡得了,回去还要伺候那一大家子。”
在他看来。
周康要的钱还了,谢桑就跟周家无关了,是她心软,惦念着毕竟是老太太的丧事,她一走了之,未免太冷血。
“不了,我就去换个衣服就回去了。”
成恪也不劝她了,“那也行,我不走就在酒店,你有什么事就找我。”
“你不回家过年吗?”
“不回。”
车辆缓慢行驶,很平稳,成恪放松肩膀,沉在座椅中,音色同样的沉,晦暗不明,“就在这儿陪你。”
谢桑又当作没有听见。
她学会了这一招式,她不想听的就当没听见,不想看的就当没看见,这样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到了酒店,谢桑先一步下车,成恪跟在后,很快跟她并排前行,走到了乘电梯的走廊,前方有许多人,外面暴雪,酒店几乎满房。
有人本就正常。
谢桑低头喝水,跟那行人走近了,听见其中有人叫了声:“桑桑?”
是亲切的口吻,质疑的目光,并不友善的表情就定格在老者脸上,他的这份错愕大多是因为成恪,谢桑循声看去,想了许久,才将这张脸和称谓匹配上。
她颔首,不冷不热道:“孙伯伯。”
“周家都忙成什么样子了,你怎么在这儿?”
成恪被探究的眼神围困,他没躲开,反而站到了她身边,颇有些大言不惭的,“周家忙成什么样,跟她有什么关系?”
孙伯皱起眉,“你又是谁?”
谢桑拉了成恪一把,对这位年老的伯伯保持着应有的尊重,这是在京华,她不想把事情闹大。
“他只是我朋友。”
“朋友一起来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