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桑身边的温度远比工具所造的暖风要舒适。
床不算大,两人挤在一起,甚至是狭窄,周存声张开怀,谢桑就躺在他胸膛,冷得搓着脚。
周存声已经没有了什么睡意,谢桑在他怀里却困得睁不开眼睛,他想跟她说话,“你跟林延来的时候也玩的这些吗?”
谢桑迷迷糊糊地答话,“还是有不一样的,他比我会滑雪多了,我还是他教的呢。”
“你那次来,在想什么?”
黑漆漆的环境,周存声清冷的嗓音漂浮在耳畔,他的声音充满磁性,温度,他的身上很香,是不属于男性的香。
这很特别。
谢桑接触过的男人不少,周存声仍然是最特别的那个,她闭着眼睛,睡意却没有了,循着他的话,回想当年自己和林延来滑雪时的心情。
失落?挫败?
好像都有。
“那时候在想,回去应该就能喝你跟秦漫漫的喜酒了。”
周存声捏了捏谢桑的下巴,将她整张脸抬起来,敛下眼睑,垂眸,蜻蜓点水的往她唇上吻去,“我跟她清清白白,从来就没有你想的那些关系。”
“周存声,你的那些做法,没有一个人不会误会的。”
那五年里,让他们无数次发生争吵的源头都是秦漫漫,他却没有一次想过要解释清楚。
懊悔不足以形容周存声的心情,他犯下的错,是罪无可赦,他用额头抵在谢桑的头上。
用这种方式,感染她的体温。
这一夜周存声离她分明这样近,却让他分外悲哀,也许预感到了有些话他不可能再跟别人说,也只能告诉她。
“桑桑,我是一个太不成熟的人了。”
这点他承认。
谢桑感受到他的悲伤,伸出手想要安抚他,就这样,摸到了他脸上冰冷的泪水,他握着她湿冷的指尖,“其实我怯弱,自负,没有担当,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害死过自己的大哥,所以走了太多弯路,还失去了你。”
“你真的害死他了吗?”
“我不知道。”周存声的泪水充满忏悔,“但如果不是我提议去玩滑翔伞,他就不会丧命,他还把他熟悉的教练让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