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跟血洒了一滴,污染了地板,覆盖原本的色彩,秦漫漫衣服都沾染了相同的颜色。
孟诀及时赶到,没让她的尊严和灵魂被摧毁,他特地将自己的衣服盖在她身上,在绅士风度这方面的造诣,没有人比他更深刻。
在酒店房间洗换过,孟诀敲门进去,跟秦漫漫单独相处。
她头上还有伤,却不能带去医院。
前几次,周康已经旁敲侧击地警告过贺敛不要再动粗,贺敛口头答应,还是没停止隔三岔五地找麻烦。
连孟诀都拉不住。
孟诀单独找了医生上门来给秦漫漫包扎。
秦漫漫却没领情,阴恻恻地笑着,“你跟贺敛,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有意思吗?”
孟诀表现的很淡然。
“我只是不想他做的太过分,被你告进去。”
“我没有那个本事。”
贺敛跟江家的关系还在,秦漫漫就不可能以一己之力用这些伤势和恐吓将他送进去蹲号子,孟诀的目的在她这便格外清晰,“你以为他来恐吓完我,你再救我出来,我就会对你放松戒备?”
她勾勾唇,眼底泛起精光,“其实你比贺敛更想弄死我,对吗?”
她什么都清楚。
孟诀没有情绪起伏,这阵子,他基本没能睡好觉过,一闭上眼睛,脑中就不断闪过周存声插着呼吸机,奄奄一息的样子。
他懊恼于没有亲自去到禾苗家中,而是让周存声去,才会让他被算计重伤,可能一辈子也醒不过来。
秦漫漫说的对,没有人比他更想她死。
收起医生留下的针管,孟诀背对着秦漫漫,平平静静,“我救你是救贺敛,我的确不想你好过,但不是这种方式。”
“你知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