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这样想?”
孟诀强忍住喉咙的哽咽酸痛,低着头,眼前一片白色的床单模模糊糊,“其实还是有很多人担心你的。”
只是不包括周存声爱着的那人。
周存声笼统地笑了声,“是吗?”
孟诀极快整理心情,“那天发生了什么,您还记得吗?”
“记得。”
“是秦漫漫买凶杀人?”
“我胸口那一刀,是她的人捅的。”周存声无奈地摇头,当晚的状况过于混乱,他至今铭记,“我还了手,但是他带着刀,中刀之后那人就跑了,我当时还有意识,跑回去捡手机报警,又被人从后打到了头。”
头上的伤,才是致使他昏迷不醒的关键。
“不是撞到墙上吗?伤你的是同一个人?”
“不是。”
周存声还有记忆,“他们说话声音不一样。”
“怎么会?”
这下连孟诀也陷入了迷雾,在此之前,他们都认定秦漫漫是买凶杀人的那个,她的确也做了,可另外一人,会是谁派去的?
昏迷这么久初醒,周存声的意识奇异地还保持着清醒,“第二个人的背后主谋,应该和当年害死大哥的是同一个人。”
关于周望的死亡,孟诀知道的很模糊。
那是周康的风流韵事,情史中的一桩,他不想被人知道,但周望是个活生生的人,想要藏的像没存在过,太难了。
周望出意外那一年,孟诀听到过些许风声,旧事重提,还有关周存声的伤。
他睁大眼睛,惊愕难除,预感自己又要跑一趟看守所,见一见秦漫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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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存声坚持不要守夜。
孟诀被他赶走,走时心绪不宁,“有什么问题,一定要打电话告诉我。”
他拿了新手机给周存声,电话卡还是之前那张,一切好似都还能回到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