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游荡到天亮,谢桑回去时天色蒙蒙亮,遇见不少出来晨跑的人,五点钟包子铺开张,蒸汽弥漫街道,清香铺满空气。
这是她很久没接触的生活景象。
走出电梯回到家,不出所料的成恪在等,他以往一直是嬉皮笑脸的状态,脾气好,没吼过人,也没生过气。
这次的不悦都挂在了脸上,眉间寒气也重,刚从酒吧回来,连衣服都没换。
谢桑情绪寡淡,“你不回去休息,怎么跑这里来?”
“你跑哪里去了?”成恪是真的关心她,却又真的深感无力,像捧着一只坏掉的水晶球,不能砸,不能碰,也修不好,“喝得烂醉,知道我有多……”
那两个字被他吞咽下去。
谢桑灌下一杯白开水,擦掉嘴角的湿润,“我酒量不差,那点酒,还喝不醉,昨晚你还叫单暖来了?”
“下次不要这样了。”
成恪站起身要走,眼下是一片不容忽视的淡青色,“我叫她来陪陪你,怕你一个人发霉。”
“不用了,我作息很快就调过来了。”
她情况时好时坏,翻看了下日历,“明天新剧开播,晚上要跟江君去吃饭呢,不麻烦她了。”
“我去接你?”
“江君会送我的。”
成恪开了门,“少喝点。”
谢桑脱掉外套,要去洗把脸,“少管我。”
关门下楼。
外面早已艳阳高照,七八月的阳光烫着皮肤,就算是早晨也不例外,成恪走到停车场去开车。
光晕刺人,晒得久了容易出现炫光的幻觉,他坐进车里,车里的温度还不算高,打着空调,目光穿过挡风玻璃,在谢桑单元楼下看到一人。
在这样的天气里,穿的那样严实的人很少见。
黑衣长裤,身量很高,带着棒球帽,双手抄在口袋里,低下头,便看不到脸。
走过楼下,一直低着头,很奇怪的人。
成恪多看了两眼,却没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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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桑补觉到晚上去赴江君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