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孟诀才等到申嘉歆出来。
他本是想看看她会如何应对。
跟着她的车走,她却只是照常回了泰禾院子,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跟秀姨打招呼,回房间,这次周康也在,见她回来,不冷不淡地问了声:“又上哪儿打牌了?”
申嘉歆摘下口罩,撒了谎,“吴太太那儿。”
周康也懒得去多问,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申嘉歆应声看去,好像是一条项链,她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样的反应,该怎么笑,所以很熟练地过去,拿起来,先要故作惊讶地赞叹一番。
接着到周康身后,将手圈过他的脖子,一顿甜言蜜语的感谢。
周康也看腻了她这一套,拿开她的手,冷声冷调的,“你老实点,没人会动手。”
她脸上那伤便是在周康喝醉了突然回来,囔囔着要听她唱歌,她不从,才挨了他的打,这些年也没少挨,早就麻木了。
周康用一条项链便算是赔礼道歉完。
起身就离开。
申嘉歆的笑容垮下,用食指提起那条项链,随便扔进梳妆台的抽屉里。
锁上房门,她才敢拿出谢桑给的那几页纸。
虽然东西在她这儿了。
但仍然不能掉以轻心。
依照谢桑的脾气,一定会拍照留证,申嘉歆还不蠢,她盯着那上面的字体出神,一阵头疼,抓心挠肝,悔不当初,猛地撕毁那些,“死了都阴魂不散。”
当初她没想过会跟周望到那一步。
可周望那个人,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本分老实,他才是周康最优秀的继承人,继承了他各方面的坏与恶。
申嘉歆并不想回忆那段日子。
更不想再跟这个名字有牵扯。
可孟诀非要扒出来,将她往死路上逼,她能想得到,如果让周康知道这件事,他一定会打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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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华没几天谢桑便要返回松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