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一旦进去，那意义便不同了。
走进这扇门后，周存声会想走进更多扇门，欲念和贪念是无穷无尽的，他怕，怕自己有一天会不知足。
蜷缩手掌，他后退一步，“算了，我就是想见你一面，见完就走。”
“周存声。”谢桑站在门里握着他的手，眼睛皎洁澄澈，像波光粼粼的海面，“你知道，我不是随便就让人进来的。”
这次之后，怕是再没有机会。
事已至此。
再往前一步，又算得了什么？
周存声在谢桑面前，定力太薄弱，轻而易举就被引诱进去，换上谢桑给他准备的鞋，澎湃的心情支配身体，他看着她拿水，切蛋糕，她很喜欢甜品，吃的脸颊上都是白色的奶油。
自己舔了舔，用小鹿一样的明亮眼神去看周存声，“你怎么都不笑，这么严肃？”
周存声依旧严肃，“为什么要笑？”
“不跟你说了。”谢桑放下半块蛋糕，“我去洗澡，你坐着别动。”
“你要休息的话我就回去。”
“还没休息呢。”
她去拿换洗衣物，又拿毛巾，跑来跑去，丢三落四，跟从前没两样，浴室的水声很密集，仿佛也浇湿了周存声的心脏，他没敢随便走动，怕翻到成恪留下的痕迹。
那样的话，他大概会不打招呼就走掉。
为了防止这样的可能性发生，他宁愿坐着不动，余光瞥见周庭书送的蛋糕上插着的巧克力牌子，写着——天天开心。
如此简单又真挚的祝福语。
也是周存声看不得的。
他拿下来，用两根手指掰碎扔进垃圾桶，妒火重燃，很难熄灭。
心绪正不宁时，听见谢桑闷在水雾中的喊声：“周存声，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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