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光进去,照着周存声惨白的脸色。
在衣柜里这十几分钟,他只是躲着,还是想到了申嘉歆带给他的伤痛阴影,谢桑不知,她把手递给周存声,“没有,快出来吧?”
光晕折射进他的瞳孔里。
透明又脆弱,像一颗玻璃珠子,他伸出手,搭住谢桑的掌心,被她轻轻拽了出去。
没让他的悲伤蔓延。
谢桑假意夸赞,“你还挺聪明的,知道藏起来。”
周存声心底却是苦的。
“经验之谈。”
这份经验是多少血与泪的总结,又伴随着多少辛酸苦楚,连谢桑都未必知道,“下次还是我上你那儿去吧,我家太危险了,不是成恪就是申姨,有时候江君也会来呢。”
乐崽从床底下跑出来,又黏到周存声脚边儿。
他的样子变得温柔收敛,“你就不能不让成恪来找你?”
这是带有埋怨的话。
谢桑听得出来,“我跟他说了,可我家就在这儿,我总不能搬家吧?”
“怎么不能?”周存声在申嘉歆身上嗅到了挑拨离间的气味,他反感她的出现,更反感她在谢桑耳边一次又一次地提从前,“带着乐崽,到我那儿。”
“你疯了?”
她是坚决拒绝的。
在这点上,没得商量。
从一开始,谢桑便从没打算要跟周存声愈合到如初的关系,她的若即若离,张弛有度,写在一举一动里,就连亲吻,都是有时间计算的。
谢桑弯腰将猫抱起,凑到周存声眼前,“养在我这儿不好吗?还是你想带回去?”
她分明知道。
他想带回去的从来不是一只猫,而是人。
“桑桑?”周存声敛眸看她,“等之后我搬了好些的住处,你再好好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