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那天,细节上都是感性的东西。
听起来,没有什么可用的信息,孟诀问到重点上,“他为什么突然提出换教练?”
“看我太害怕了吧。”
周存声当时并没有想到是教练的问题,“第二次试飞滑翔前,他主动提出来的,那两个教练还愣了下,我上次回佛德时,问那个老教练,他虽然推脱着说,但也听得出,周望当时应该知道。”
“这样说起来,跟申嘉歆的话倒是有点像。”
孟诀弹了弹烟灰思考,“可这么看来,周望刚开始想害死的人是你,他为什么要害你?为什么又在临门一脚的时候自己主动去死?”
“他不会害我的。”
也许这其中还有许多谜团未结。
周存声却始终相信,周望不会害他,“他生活的是有些压抑,我们同为私生子,他却不能回周家,但我觉得他不会为这点小事就害人,更不会因此去死。”
周望在周存声眼里永远是思想境界最高的那个人。
如果说真的是他主动去赴死,那一定是他突然想通了什么。
孟诀站起来,走到窗边,扶着窗台,认真思考,烟丝被风吹走,冬风寒冷,没多久便冻红了他的手指关节。
这一茬他是想不通了,转而问起周存声,“对申嘉歆,你想怎么处理?”
在这一点上。
周存声早有决策,“坐牢。”
“像秦漫漫那样?”
“她总在桑桑耳边说三道四。”
这才是他的理由。
孟诀拿他没办法,“让她坐牢了,桑桑那边怎么说?”
“就说是法律裁定,我们也无能为力。”
这也是事实,毕竟谁都没办法蔑视法律。
孟诀一下下地拍着窗台,“那我们也要找到他跟周望的死有关的证据,不然没办法让她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