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的清早,天还未亮,雪花飘着几朵。
路灯光线凄冷,街上零零散散,见不着几个人影。
孟诀等在车里。
时间一到,他便走进医院,假意去找谢桑谈判。
谢桑破了头。
额头也被划伤。
她没有单独住,带着那些伤还要守在申嘉歆身边,这些天周康随时都有可能会来,她不能掉以轻心。
孟诀找到房间外时,刚巧与两位民警擦肩而过,那一瞬间的预感很强烈——谢桑报警了。
这是她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病房内申嘉歆刚睡着。
谢桑出来,迎面看到再外等待的孟诀,没给什么好脸色,一边往洗手间走,一边问他:“你来干什么?”
孟诀跟上去,“周叔叔叫我来的,你的伤……”
她额头裹着一圈纱布,看上去很脆弱又坚强的,叫人捉摸不透。
就这点伤,谢桑还能承受得住。
“他叫你来干什么?”
“把你支走,再把申嘉歆带走。”
孟诀倒是坦诚,坦诚地让谢桑无言以对,默默走到洗手间,用冷水冲洗着手上的药味。
隔着一扇门,孟诀又问:“你叫警察了?”
“对。”
他的坦诚换来的是谢桑同样的实话,“我报警抓他了,你也别白费心机了,我是不会离开这儿的。”
“他叫我来支走你,可我没打算这么做。”
突发奇想的,孟诀竟然开起玩笑,又或许是想要缓和跟谢桑的关系,“这算不算是向着你一次?”
谢桑挥了挥手上的水。
出来时目光同样冷漠,没有被他的好言好语打动半分。
“我说我已经报警了,你不该赶快跑回去想应对措施吗?”
“不需要。”
孟诀扬起笑容,“我巴不得他被抓起来。”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