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东升之前,周存声将谢桑从浴缸里捞出来。
她已经很疲惫,凌晨的飞机,来这里跟周存声的讨价还价,要走前周存声又拉着她卖惨诉苦,诉说他这阵子多像个清心寡欲的和尚。
为了哄他开心,谢桑献出自己和自己的时间。
周存声却没完没了,泡过水的皮肤柔软馥郁,吻上去很容易留下清浅不一的痕迹。
每一块都印在脖颈上。
肩上还有齿痕。
都是周存声故意留下的,诱哄着谢桑要她有借口回复申嘉歆,“她要是问起来我把你怎么样了,就好交代了。”
这分明就是他的私心。
谢桑没有戳穿,走之前还是用围巾裹住了脖子,她低头穿鞋,周存声从后拥着,开始犯困,像只黏人的小狗,甩都甩不开,“之后一三五要过来。”
“我哪有时间?”
且不说申嘉歆在家里需要照顾。
就是没有申嘉歆,她也是要工作的。
“没有时间也要有,你不来我就自己去找你。”
他们之间谁爱得深,谁爱得浅,一目了然,周存声不能不在意,“还有,姑姑知道我没事,叫我去吃饭,过些天一起?”
“我们现在是你死活我的状况,怎么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姑姑不一样。”
谢桑将周存声从肩膀上推开,“咱们上次去差点没掀了桌子,还是算了,你自己去。”
那是周存声从佛德时回来第一次去周婉家。
被云善骂得狗血淋头不说,还搅扰了饭局。
就算周婉再怎么善解人意,也不能次次让她闹心。
可对周存声来说,周家唯一还算疼他的,也只有周婉了,他不能不赏光。
开门前周存声又眷恋不舍一番。
他们在门前接吻、送别、挥手说下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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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桑说到做到,没有食言。
天亮后便安全回了家,胳膊腿脚都在,没有缺少。
她在周存声那里的这几个小时申嘉歆度秒如年,已经格外疲倦却无法合眼,生生等到了谢桑回来,忙不迭地跑去接她手上的箱子,“怎么样,他有没有骂你?”
这个问题谢桑回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