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客厅的动静,申嘉歆一瘸一拐扶着墙出去,探头看向谢桑。
她拾起外套,包都来不及拿,只带了手机和车钥匙。
“这么晚了要去哪儿?”
撒谎和吞针一样难受。
这次谢桑选择实话实说,“……周存声那里,我要过去一下。”
“他让你去的?”
没等谢桑回答。
申嘉歆幽幽叹息,“他真是会折腾人,这都什么时候了,一点不让人消停,不能不去吗?”
情绪之间的转变不到一周便完成了。
起初申嘉歆还是害怕周存声的,也担心谢桑在他那里会遭受委屈,可现在,她有些将这一切都看作理所应当。
谢桑无暇分析申嘉歆的所思所想,“应该的,毕竟他把我们从周叔叔那里解救出来了。”
“都不是什么好人。”申嘉歆话中带着嘲讽,“那你可要早点回来。”
“好。”
关上门。
谢桑仰面,深吸一口气,胸腔内的窒息感才退却一些。
开车去周存声那里要四十分钟。
谢桑到时天色黑透。
她停好车,急忙乘电梯上楼,在按了几下门铃没有没有反应后来输入指纹进去。
房内幽黑一片,黑色弥漫整个空间,将这里裹得密不透风,无法呼吸。
凭借直觉,谢桑走向卧室的位置。
门虚掩着。
狭窄的门缝下有一条窄小的光条。
谢桑推门进去,越过拐角,走了几步才能看到躺在光源下休养生息的人,周存声侧卧着,似是睡着了,额前的发丝很凌乱,不健康的苍白面容总在深夜才复发。
呼吸微弱到很容易让被别人误以为是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