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落在伞面上,汇聚着从伞骨的终端落下,好几滴都砸在了单暖的肩膀上。
她的外套被打湿一小片。
反而是周存声浑身干燥,被被淋到半点。
被他冷言冷语的对待单暖也半点不怯,装出豁达开朗的样子,“我怎么不能跟着你?别的不说,就说我救了你一命,你也该报恩吧?”
周存声不是十几岁二十出头的男人还对单暖这种姑娘有兴趣。
便是他十几岁时。
有兴趣的也有谢桑一个。
尽管周望拼命撮合他跟禾苗,却也半点不见成效。
他这人一贯如此。
有没有希望,从一开始的态度便决定了。
在佛德时从籍籍无名到商界精英,围绕在身边的女人各型各色,各有各的漂亮,他硬是挨个拒绝,连一个有可能发生暧昧的对象都没有。
这份钟情却叫谢桑误认为他是为了秦漫漫。
要说他看不出来单暖的其他意思,那是假的,想也没想便从皮夹里抽出卡给她,“这里面的钱,就算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单暖没接,看着他捏着那张薄薄卡片的手指。
眼底柔光融融,这才发现,这是个连手指都漂亮的男人,真是便宜谢桑了。
“我要是想要钱早就要了,谁稀罕?”
周存声收回卡,“既然不收,我也没有别的可以报答的了。”
“怎么没有?”
单暖绕过一圈,走到他身前,挡住他的去路,伞却没挪开,“我可不是看重钱财的人,既然我救了你,就是段缘分,我们吃个饭,交个朋友怎么样?”
“我不喜欢交朋友。”
尤其是异性朋友。
谢桑会不高兴,让她不高兴的事情,他不想做。
单暖努努嘴,满脸失意,“你对待救命恩人就这个态度,不交朋友,吃饭也不可以吗?你不会连吃饭都不喜欢吧?”
“不喜欢。”
在周存声身上,最吸引人的特质便是清高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