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谢桑口中吐露的“对不起”对周存声而言是有杀伤力的。
次次听来,胆战心惊。
可如果她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的事情。
他也会原谅。
谢桑放开他的腰,心情跌入谷底,更不知道周存声这样的人,凭什么被何承弼诟病,“没有,我没做坏事。”
“那就快回去。”
周存声的指腹擦过她眼下,虽然是一片干燥,可眼泪似乎马上就要掉下来,“我这儿还有事,别哭哭啼啼的了。”
“谁哭哭啼啼的?”
里面还有人在等。
周存声不能出来太久。
他把车钥匙给谢桑,“去我车里等会儿,等这儿结束了我就过去。”
整理好心情,谢桑拒绝周存声的钥匙,“我这就走了,不过去。”
她最近倒是比他还要多愁善感。
周存声替她整理弄乱的头发,“走去哪儿,不是让你在家里等我回去吗?”
“你要工作我也要工作。”她把手摊开,“对了,把手机还我。”
她早就不是会乖乖在家等他的女人。
周存声还了手机,由衷告诫,“别玩你那儿过家家了,我养你行不行?”
“你天天惹是生非,让你养,我不如去喝西北风。”
周存声眼下的确有要紧的事。
谢桑一个人离开,下楼,手指间还残留着他身上的体温和气味,她对他的感情从来不是轰然建立。
他进雪山,断手指,帮她救人。
这些不过只是建立了一座地基,后续的种种就像细密的沙,一点点在地基上建立城堡。
如果没有申嘉歆和他的身世,他们之间也许真的和好如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