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往,云善总是迟钝又缓慢的,处理事情不干脆,拖泥带水,唯有这次,没有半分的迟疑。
事后一周内,就办理完了手续。
只跟家里人和谢桑道了别,其他人一律不知。
谢桑没有特地去告诉孟诀。
他要是想知道云善的下落,跑趟周婉那里,自然会知道。
时至今日,他的状况,都是自己一手促成的。
不值得任何同情。
周存声知道的最晚。
也是通过无数张嘴的总和听到的。
起初是从云善的表姑那里传出,一传十,很快传的人尽皆知。
孟诀那里的情况周存声不了解。
瞒着谢桑去看了他一次。
他人在家里。
神色憔悴,眼下有很重的青色疲倦,看到周存声,苦涩发笑,“来了?”
这不算是孟诀最糟糕的样子。
也看不出来多么伤心。
倒是倦意更多。
为了招待周存声,还特地拿出了红酒,给他倒上,自己也喝了一杯。
“你没事吧?”
周存声谨小慎微。
孟诀摇头,“问过了,是外派,去就去吧,是该自己出去走走。”
看来是真没什么事。
这样周存声才放下心来,“我还怕你太伤心。”
“你当我是你?”
要是谢桑突然不辞而别。
周存声发疯都有可能。
这事换在云善跟孟诀身上,就像小石子掉进水里,有涟漪,但清浅。
而孟诀,又是实打实的冷静代表。
这么大的事,他也就是诧异了下,也明白了那天云善为什么突然回来拿行李。
周存声满脸无奈,那杯酒喝的嗓子发涩,“说你就说你,扯我干什么,我是好心来安慰你。”
“有什么可安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