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速度疾驰,飞跃过郊区,又到市中心堵车的区域。
这样急促的状况下,不像是好的时机。
到堵车,周存声才能喘口气,“有什么要紧的事?”
“没什么,一点小事。”
一点小事可不能让贺敛这个样子,为此直接忘记了和江谣的半小时之约。
他不说,周存声也懒得追问,“我要跟你说的事可能更要紧,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没什么好准备的。”
贺敛这人一向如此,看似精明,其实最没底。
无法估量江谣的事会对他造成什么样的打击,周存声猜不到,但还是要说,“最近小棉花怎么样?还发烧吗?”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
嗅到了沉重的气息。
车载香水变得浓厚,像是为了刻意掩盖什么。
车海中交织而成的片片灯光腐蚀着心灵,贺敛很着急,火烧眉毛的急,对周存声接下来要说的话,可听可不听,也没放在心上,“拐弯抹角的那个可不是你,有什么要说的,直接说就是。”
“你先把车开出去,在路边停下,说完我就下车。”
这实在不是个好选择。
早一天晚一天,都比现在好。
可断头台都上了,哪有喊停的道理。
贺敛看了下时间,“我就给你三分钟。”
一句话的事罢了。
连一分钟都用不上。
车在路边停稳,周存声连安全带都解开,在贺敛急得点烟前,他眸光望着街道,好似很虚无。
那是无法言诉的悲凉。
就好像提前预感到了,身边的这些人,婚姻都不会幸福。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提醒你多注意点江谣。”
“这话你说几遍了?”
贺敛没由来的烦躁起来,“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他知道?
这下捉摸不透的人是周存声。
他有几分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