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从谢桑绵软的掌心抽出。
蹭掉了点点血迹。
周存声又拿起那件被嫌弃的衣服,“包扎完,然后走。”
“……还回来吗?”
谢桑的挽留总是那么不走心,就只是试探,像是在进行不重要的考试,考得好固然好,考不好也没关系,而周存声,就是最不重要的那张考卷。
他的深情都狼狈起来,无处安放,“回来做什么?来叫那个女人妈妈?”
宽大的椅子上,谢桑的身形是娇小而薄弱的,她仰眸,瞳孔黏带着清透水光,深处像是波光粼粼的海面,那上面印着周存声哀切悲观的样子。
他突兀一笑,像是笑自己,又摇头。
“桑桑,你不能这么糟践人。”
这是他最爱的女人,他可以连命都不要也要跟她在一起。
唯有这件事,他不能点头,这关乎尊严,爱可以促使他做很多事情,但在爱里迷失自我,那不是他能做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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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谢桑。
周存声又成了独自舔舐伤口的那个人。
他什么都没有说,性情却跟随感情大变,恢复到了刚从雪山里出来的状态,冷情沉默,惜字如金。
孟诀特意去问了一圈,也没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问到谢桑那里。
她只给了几个字,“先帮我哄哄他。”
哄男人孟诀不擅长。
何况周存声哪里像哄哄就好的人。
看不得他这样下去。
孟诀壮着胆子,佯装轻快地问起来,“最近怎么不见桑桑,又去外地拍戏了?”
“不知道。”
这三个字,像是划清界限一般。
给孟诀的震撼也是巨大的,“刚结婚,怎么会不知道?”
“可能在照顾申嘉歆。”
一口水险些没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