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力气回答他的问题了。
在申嘉歆身边所遭受的苦，都在周存声身上找到了回甘，渐渐变成了甜，谢桑抱着他的腰，思绪逐渐涣散，像是要睡着，朦朦胧胧，最后被抱起来，放在床上。
妥帖安置好谢桑。
周存声留了个吻，在她的手指间。
确认她沉睡了过去，他走出房子，坐回车里，不假思索地将电话拨过去。
比起周康，他更愿意联系赵芙。
赵芙每次接到他的电话，都喜笑颜开，关怀备至。
那是从前二十几年，周存声从没有感受过的亲情疼爱，不管再怎么嘴硬，他都不可否认，自己是很容易被打动的，在亲情方面，更是如此。
赵芙一通关心后才回归正题，言语严谨了半分，“这么晚打来，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吧？”
“就是想让您转告一声，桑桑现在回了我这儿，申嘉歆身边没人，他可以动手。”
了解过周存声跟申嘉歆之间的恩怨。
赵芙清楚，他一定是恨的，却没想到恨到了这个程度。
连她都要为申嘉歆捏把汗。
周存声却跟周康一样，恨不得让她下地狱。
“存声……我觉得她已经够可怜了，要不就这样，算了？”
“不能算。”周存声语调平缓，没有起伏，在仇恨面前，他像个机器人，冰冷无情，没有人性，“我不能让她缠着桑桑，你只要告诉周康就可以。”
这看似是在对付申嘉歆。
仔细想，便清楚是一石二鸟的计策。
等周康真的弄死了申嘉歆，周存声轻而易举地便能让他坐牢，这样一来，就再没有人能够威胁他。
这些连赵芙都能看得出来，所以她有所犹疑，“存声，不管怎么说，这样都不合适。”
“等这件事结束了，我可以考虑认回你。”
这才是赵芙内心所想所需。
她藏着汹涌的心绪，佯装冷静，“你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