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桑知道的远比周存声想得多。
她私下,没少就当年的事情追踪调查,却因周存声不想知道,便没有透露给他。
“申姨的弟弟告诉我,她当年是想把你送出去的。”
无需太多的印证。
谢桑便能猜到,当年申嘉歆第一个送出去的婴儿,定然是周存声,毋庸置疑。
周存声仿佛跟她不在一个频道上,“你还偷偷去见过她家里人?”
“……她那阵子消失,我担心,就去问了问。”
她对申嘉歆的情谊,可比周存声想的重得多,“什么时候也能这么担心我?”
“我当然担心你比担心她多。”
这话周存声可不信。
笑得也勉强。
“还为我骗你的事怪我,哪里担心我了?”
“性质不同。”
拿她没办法。
周存声去拿干毛巾回来给她擦头发,低头,从谢桑细软的发丝绒毛间看到她莹白的皮肤上,一阵唏嘘,“什么时候我老婆能全心全意地向着我?”
听到了他的话。
谢桑抬了下头,“我向着你的,我安排了人照顾申姨,之后我两个月去一次,行吗?”
“我要是说不行呢?”
不想让她为难。
可周存声总是不死心地想试试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占比。
谢桑眼睛里盛放出为难和苦楚,“那就三个月去一次。”
“还真是会讨价还价。”
这可不像夸赞的话。
“不行吗?”
“行。”
周存声将毛巾收起来,又给她拿药,冲了冲剂,递到她面前,“喝掉,预防感冒。”
虽说他在周家没什么好的待遇,不被申嘉歆和周康待见,但到底还是个少爷命,这些琐碎的事情他是没做过的,也从没想到能为一个女人做到这个地步。
还是个处处跟她作对的女人。
没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