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想通这点。
谢桑便回答她,“我回家去。”
“不留在这里照顾存声?”
她怎么知道周存声在住院?
疑问越来越多,谢桑随之严谨了许多,“回去一下便过来。”
“你们感情真好。”
像是感叹一般。
若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谢桑一点也不觉得吃惊,这几天在医院照顾周存声,同样的言辞,她听那些小护士和相熟的病人不知说了多少次。
听到耳朵起茧。
实在没什么意义。
前一秒这句,却有许多意义,只是彼时,谢桑没能听懂,反随口聊起来,“您怎么在这里?”
“庭书的外祖母在这儿住院,我来看她,顺便看看存声。”
一顿,谈老师口吻变了味儿,“听说存声病得很重?”
他们是什么关系。
有亲近到探病的地步吗?
谢桑没想到这中间的联系,极为迟钝地给她答案,“……还好,他经常这样,这次不算病得重了。”
竟然在那张脸上捕捉到一丝心痛不忍。
不仅如此,连关心都多到不寻常。
“那你可要多照看他些。”
“……好的。”
这次是中规中矩地给她回声。
这样的相处谢桑愈发觉得别扭,趁着电梯到达,一大批人涌进去,她也跟着要撤,道了声“谈姨再见”,便冲进人群队伍中。
人很拥挤,轿厢空气稀薄,却叫谢桑喘过了一口气来。
等回过了神,她才拿出手机通知孟诀,等会儿谁要来,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孟诀收到谢桑的消息,眉心高高蹙起,不解中夹杂着怪异,“桑桑说等会儿谈姨要来看你,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
“不熟。”
因为生病,周存声又瘦了几斤。
病号服套在他身上,都稍显宽大,脖颈变细,下颌收紧了些,整体都瘦了。
声音也不意外的变成沙哑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