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不觉中,周存声已经承认了他跟谈家的关系。
第二次鉴定,他也做过。
是跟谈家老爷子鉴定,结果没有差错。
谢桑能够察觉到,谈家在倾其所有地弥补他,虽还没有摆到台面上,那份盛情却是无法被辜负的。
周存声又恰好缺爱,很容易被打动。
他出行的越发频繁,最显著的变化便是回来会带着一身茶香,浓浓地扒牢在衣服上。
凭借那股茶香。
谢桑能想象到他坐在谈家的样子。
周存声仪态并不差,斯文起来也很有风度。
谈家人会喜欢他。
周存声的确去见过几次。
有时是谈老师一个人,有时她会带个亲属来认人。
起初一两次,周存声深感尴尬,次数多了,才自在一些,谈家对他的关心也更加深厚,会问起他脖子上的刀伤、肺炎、胃病、这都是在打探他的过往。
每当问起,周存声都无措地用手指遮掩住伤疤。
不小心抬起了左手,又慌乱收回,生怕会有人露出嫌弃的神色。
只要有那么一丝一毫,他就会退缩。
可没有。
谈家人从没有任何一个因为他的残缺而嫌恶过,那不像是周家那个冰冷的地方,那里充满了温暖和爱,那本该是他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
数不清是多少次见面。
谈老师将周存声送出来,依依不舍,“……该留下来吃饭的。”
“不了,”周存声拉开车门,“桑桑还在等我。”
这里会给予亲情的爱。
可家里,谢桑只有他一个人。
并且她最近很怕失去他,看不到他就会难过,他回去了,她又要耍性子问他还回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