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桑对周存声的话毫不在意,她降下车窗,将雪花在玻璃上结成的霜擦掉。
“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她总是这样。
对不想做到的事情就装听不见。
周存声一字一句,“我说的都记住了,别又不听话。”
“我只是跟庭书哥碰面聊了两句,这都不行吗?”
对他自我又霸道的那面,谢桑想离得远远的,“他没做错什么。”
“那我错了?”
周存声想要一次掐断谢桑那些善意。
尤其是对别人的善意。
申嘉歆还是周庭书,都能让他不快,不快到可以跟她争吵起来,“还是你想替申嘉歆帮衬周庭书,看到他被赶出去,被别人欺负,还心疼起来了?”
他都知道。
周庭书现在正在遭受的那些,他是知道的,却不可能伸出援手。
他不踩一脚就是仁慈,怎么可能会帮他?
谢桑被批评的体无完肤,火上心头,“你非要这样说,那的确没错,我是想帮帮他。”
“你把自己当什么了?救世主?”
这个时间,路上的商场打烊,车辆极少,周存声将车子加速,风隔着车窗从耳边呼啸,雪花飞速滑落,只留下残影,越是这样的速度,越是加重他的怒意。
“谁都没你善良没你圣母心是不是,还是你就喜欢同情别人?”
周存声不能在脑中绘制她对周庭书露出同情心疼模样的画面,会让他发疯,“就像之前同情我一样?”
“谁同情你了?”谢桑突然高昂了音量,喊得有些哽咽,“你是谁?我有资格同情你吗?我跟你在一起都是攀高枝,我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