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房间被暧昧旖旎的气氛挤压得很狭窄。
鼻尖气息不散,全是周存声的气味,他虽然在谈家很久,却没沾染上属于周庭书的那股子书香气。
还是冷的。
就算在情动的时刻,眸光也一样冷冽。
谢桑会学着亲吻他的眼睛,这样他才会稍稍柔和下来。
带着半干潮湿的头发回来,周存声一头扎进枕头里,顺手将谢桑揽到怀里,头发上的水都蹭在谢桑脸上,她嫌弃地躲在一旁,周存声却不死心,贴得更近。
可柔情蜜意只是铺垫,为的却是警告。
周存声按着谢桑的后脑勺,不想因为争吵让她离得更远,“今天干什么了?”
孟诀一定会告诉周存声。
毋庸置疑。
见谈老师那段被谢桑忽略,“孟诀不是告诉你了,还问?”
那是娇嗔的语气。
想借此蒙混过关。
周存声埋着头,笑得冷厉,“他要是不告诉我,你会告诉我吗?”
“这没什么特别的,也不是大事,用得着特别说吗?”
意思就是不会说。
周存声掐着她的肩头,很紧,手指像是要陷进去,“那什么才是大事?”
“你啊。”
避免争吵便一定要有一方服软。
谢桑愿意服软,也愿意用她那些讨巧的甜言蜜语来让周存声高兴,“你头疼脑热的,对我来说都是大事。”
她想哄人,谁都能被哄好。
这是周存声的切身体会。
可周存声不是色欲熏心会被冲昏头脑的男人。
他搂紧了谢桑,像是没听到她那些话,“你怎么就是不能听话呢?”
“还要怎么听话?”
她反问,身子单薄地缩在周存声怀里,彻底成了金丝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