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顶层人来人往,人人自危。
赵芙彻夜难眠,吃了安眠药也没用,坐着等到赵予回来,他散漫地晃悠着,一把被抓进去,门被摔上。
赵芙斥他,“你干什么去了?”
“……你不是让我叫桑桑吗?”
“那是十二点的事,现在快凌晨四点了!”
赵予这个人,说认真的时候,也能将周康给他位子坐稳,说闲散的话,这个时候还能去找谢桑,只为聊江谣,赵芙急得原地踱步,“现在情况多乱,没什么事你就别乱跑了,等你姐姐回来。”
赵予没吭声,过去倒了杯水坐下,“有什么乱的,等遗嘱公布,谁该去该留,写得明明白白。”
“那存声呢?”
开了房间一盏灯,赵芙崩溃地坐下,手指插进头发里,像是要哭出来,“早知道我就不该找他过来,根本是害了他,他跟他爸爸关系本来就不好……”
一旦立案,这就是作案动机。
从小到大,赵予不知见到赵芙崩溃多少次了。
他有些疲倦,音色垂下来,兴致缺缺地替她出主意,“声哥不是跟谈家相认了吗?他们家会护着他的,真不知道你们在担心个什么劲儿。”
赵芙不如谢桑那般冷静。
这点上,赵予是有些瞧不上她的,“周存声老婆都没你这么伤心。”
“你告诉桑桑了?”
“……嗯。”
赵芙更加自责了,“好端端的,我干什么要叫存声过来?”
如果不是她的逼迫,就不会发生这么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当着赵芙的面,赵予肆无忌惮地从口袋拿出打火机跟烟,点着一根抽了一口,随口道:“不是周庭书让你叫的吗?”
被赵予这么一说,赵芙恍然大悟。
是周庭书推着她,让她间接成为了害周存声的罪魁祸首。
周存声如果因此有点什么,他不能将自己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