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环境比想象中好上许多,没有太过恶劣,给周存声的待遇也不差,警务人员专程给他倒了热水。
同情的眼神划过,还伴随着惶恐。
像是怕还没问出什么,他便在这里咽了气。
这里设备齐全,有摄像机,有录音,确保公平公正,更不会有严刑逼供的情况出现。
周存声喝了口热水,喉咙却被烫到,咳得更厉害,坐在他对面的两名警察一时无措,想来很少审问这样病怏怏的嫌疑人。
周存声的样子又不像作假。
又是在医院被带走,关于他的病情,病例上都写得清清楚楚。
加之他身份特殊,更要特别对待。
等周存声咳完,他有些苍白地牵扯起笑容,礼貌而绅士,“我能要张纸巾吗?”
“当然。”
一名就警察出去一趟,拿回纸巾给他。
周存声接过来,道了谢,先替他们开了头,“有什么要问的,现在可以问了。”
面前两人相视一眼,有人做笔录,有人负责审问。
“姓名?”
周存声一笑,“我想这些可以省略了吧?我的情况可能坚持不到问这么多。”
这案情复杂,在将他带来之前,警方就该了解一些情况,有关他的名字或是年纪,亦或者跟周康的关系。
“那我们就问得简单点了,周康周先生,也就是你的父亲,在去世前,你们见面都聊了什么?”
那天的情况周存声基本还记得。
这些天也有许多人都在让他回想。
“他问我想不想要遗产,问我是不是盼着他死。”
这都是周康亲口说的话,算得上遗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