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老师安排的住处比原先的好上许多。
环境不差又僻静,房子过大,却只有谢桑一个人,她忘记关阳台的窗,雪被风吹进来,灌得整个房间都是冷气,冷跟暖交替着,温度徘徊变化。
门铃响了两声便被推开。
谢桑正趴在沙发上睡觉,她一个人时很少去卧室,太大,太凄凉。
听到有人叫了两声,她从睡意里挣扎着醒来,看到谈老师就站在身旁,一阵惶恐,尴尬地站起来扯了扯衣服。
“……您怎么来了?”
谈老师看了眼阳台的位置,颇有异议,却还是忍住什么都没说,默默过去关了窗子,“你起来收拾收拾,带你去见存声。”
疑心自己听错。
谢桑怔愣了下,“现在可以见他了吗?”
还不到开庭的日子,她原本是不能见周存声的,是谈老师大发慈悲,更是因为心疼儿子。
关上阳台的窗户。
她略显的无奈,“存声的病反反复复,我想他见了你应该能好一些。”
这是一个母亲为儿子考虑的心。
并不是因为谢桑。
时间耽搁不了,谢桑急忙换了衣服便跟谈老师走,路上吹了些风,本就不舒服的身体更加糟糕,一点点鼻音泄露了出来。
谈老师一副不放心的样子,“你是不是生病了?”
谢桑懵着脸。
“生病了可不能见存声,把他传染了怎么办?”
本是再平淡不过的一句话。
却叫谢桑耳朵蹭地红了起来,舌尖变得干燥,哑然了半响才说,“没有,只是嗓子不太舒服,可以见他的。”
她跟周存声之间仿佛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