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好后的第三天,申嘉歆找上门。
谢桑不冷不淡迎她进来。
上次在周庭书家里那番话,将她们之间的旧情打得稀碎,先前申嘉歆对谢桑还友好着,如今却只有冷然。
她坐下,废话没有多说,从包里掏出几叠文件。
那架势,像是来逼她签卖身契。
“这个你看一下,没有什么问题就签了。”
这个坏人,申嘉歆心甘情愿为周庭书做,加之谢桑的怨恨,她对她,也不必再留有什么情面,“还有,在开庭之前,你要跟周存声离婚,让他签下离婚协议书,不然出庭作证的事情免谈。”
早知道他们不会是口头约定。
谢桑很空洞,声嗓都干哑,“他昏迷着,又是保外就医,怎么可能签什么协议?”
“这个我管不着。”
翻脸无情这一套,在申嘉歆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还有,二审结束,你就要陪我出国,去给我养老,不能再见周存声。”
这是要将他们彻底分裂。
申嘉歆悠悠然喝了口水,全然忘记了谢桑曾帮助她。
那份协议上又清楚明白的写着不公平条款,像是奴隶制,跟羞辱没有分别。
“这是您的意思,还是周庭书的意思?”
房屋内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是清晨谢桑新鲜插上的花束,申嘉歆放下茶杯,便直直看了过去,轻蔑地笑起来,“桑桑,我真没想到你有这么恨我,还是为了周存声,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不是您的意思吧?”
风马牛不相及的谈话,都是在自说自话。
申嘉歆就是避而不谈这个问题,“你真的能做到再也不见他?”
“只要他活着,见不见不是那么重要。”
她跟谈老师,都选择让周存声活着。